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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文库 注释
絜斋集后序 南宋 · 袁甫
 出处:全宋文卷七四三五
浑然天成者,有道有德之言也。
道德不足,言辞虽工,所为天者已不全矣,君子奚尚焉!
我先君子之属辞也,吐自胸中,若不雕镌,而明洁如星河,粹润如金玉,真所谓浑然天成者乎!
先君子自言儿时读书,一再过即成诵,精神纯固,无寒暑昼夜之隔。
及壮,寝多不寐,凡所著述,率成枕上。
至暮年亦然。
记览甚博,渟蓄日富,然未尝袭人畦径,尤不喜用难字。
每诵先圣之言曰:「辞达而已矣」。
立朝抗疏,恳恻忠爱,不为矫激。
至其指事力陈,略无回挠。
入侍经幄,讲读从容,每援古谊以證时务,启沃之功良多。
训诱后进,开明本心,一言一字,的切昭白,闻者感动。
其他论著,多有补于世教。
凡矜夸粉饰、峭刻奇险之语,一无有焉。
非全于天而能若是乎?
呜呼!
先君子往矣,遗编犹在,不肖孤不能窥其彷佛,又安能拟诸形容!
惟是散落人间,兄弟相与裒辑,尚多阙略,姑取其已汇次者刻梓,以惠后学,俾知有道有德之言,浑然天成盖若此。
不肖孤倘未即死,庶几旦旦熟复,以自警云。
绍定初元八月既望,男朝奉郎、权知衢州军州兼管内劝农事拜手谨书。
按:《絜斋集》卷末,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。
南宋 · 沈焕
 押阳韵
为学未能识肩背,读书万卷空亡羊(箴友)
按:宋袁燮契斋集》卷一四《通判沈公行状》引
止善堂记 南宋 · 袁燮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三七七
乾道淳熙间象山陆先生以深造自得之学,师表后进,其道甚粹而明,其言甚平而切。
凡所启告学者,皆日用常行之礼,而毫发无差,昭晰无疑。
故天下翕然推尊,而其教尤著于所居之金溪
至今邑多善士,趋向不迷,有志斯道而耻为世俗子学,盖其源流远矣。
嘉定中萧君禹平宰是邑,新学宫讲肄之堂,而以「止善」名之,欲使学者求《大学》之指要,而续象山之气脉,其训告切矣。
盖尝语余曰:「此吾所究心而不能忘者,幸为我识之」。
余闻道无穷尽,充满天下,无非斯道。
然必有归宿而后定于一
故《易》曰:「艮其止,止其所也」。
《书》曰:「安汝止」。
又曰:「钦厥止」。
《诗》曰:「于缉熙敬止」。
凡《易》、《诗》、《书》之所称,皆纯乎正大,无纤微之差者也,故一定而不可易。
大学》之「止于至善」,其亦无一毫之差者乎。
如金之至精,如玉之至粹,如规矩为方圆之至,如准绳为平直之至。
于此乎止,则真得其所止矣。
伯夷止于清,伊尹止于任,柳下惠止于和,非不善也。
孟子所愿学者,独集大成之夫子,盖必若夫子始可以为至善也。
射必破的,其艺始精。
几于的而不能中,则亦不精矣。
惟道亦然,隐诸中心而,质诸圣人而合,始可为据依之地。
微有差焉,于道歧矣。
禹平名堂之意,所望于诸生盖如此。
虽然,执柯以伐柯,睨而视之,犹以为远。
见其为至善,吾从而止之,可谓不差矣。
然未能相与为一,则犹未善也。
全体浑融,了无间隔,斯其善之至乎。
学者于此,盍致思焉。
发愤力学,期于自得,庶可以续象山之传,而无负于禹平所属望者。
禹平名舜咨昭武人也,今为太学博士云。
按:《絜斋集》卷一○。又见李绂重订《象山先生年谱》卷下。
象山陆先生 南宋 · 袁燮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三九○
嗟惟先生,任道以躬。
方其未得,愤悱自攻。
一日洞然,万理俱融。
如天清明,如日正中。
毫发无差,涵养日充。
乃号于世,曰天降衷。
至大至精,至明至公。
兹焉良心,万变不穷。
学者初来,胶扰塞胸。
先生教之,如橐鼓风。
弟子化之,如金在镕。
有蔽斯决,有窒斯通。
手举足履,视明听聪。
式全其大,不沦虚空。
此于斯世,允矣有功。
按:《象山先生全集》卷三六,明嘉靖刊本。又见《象山先生年谱》卷下,《宋元学案补遗》卷五八,《袁正献公遗文钞》卷上。
舒和仲 南宋 · 袁燮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三七○
纯仲近日不倦读书否?
此事不可缓,究心于此,当自知之。
若务高论,谓学者工夫不在书策,子路尝云:「何必读书」?
而夫子斥其佞,书其所可废哉?
此在和仲倡率之,则令弟晋从之矣。
贤昆仲朝夕款聚,浸灌磨砻,有日新之益,此乃兄弟为朋友也。
甚善甚善。
更宜日课一经一史尤佳。
学者但慕高远,不览古今,最为害事。
子路曰:「何必读书,然后为学」?
夫子曰:「是故恶夫佞者」。
是虽圣人于书不敢废放,况他人乎。
闻读不辍,甚善甚善。
为学要当通知古今,多识前言往行,古人所谓畜其德也。
纯仲气质亦佳,又得诸贤兄旦夕磨切之,所学当日进矣。
贤伯仲谨守先训,未尝一毫苟求人,皆归重先大夫,于是乎有子,政宜益固所守,岂可辄自菲薄邪?
然读书一事,却不可废。
学问无有穷尽,用力愈久,所得愈深。
慈湖中年以后,却肯读书,所以益大其器业也。
和仲勉之,倡率诸贤弟,皆笃志于学,则门户有光矣。
惠贶韩家晚,甚佳。
物固有以晚为贵者,惟人亦然,尝记陈止斋有诗云:「由来盛事岁月晚,行到修途肝胆健」。
盖取《东汉书》所谓大才晚成者。
由此观之,吾和仲之襟期,亦岂嫌于晚哉。
按:《袁正献公遗文钞》卷上,四明丛书本。
诗桃夭经筵讲义 南宋 · 袁燮
 出处:全宋文卷六三七五、《永乐大典》卷五二六八
《桃夭》,后妃之所致也,不妒忌则男女以正,婚姻以时,国无瘝民也。
「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
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
桃之夭夭,有蕡其实。
之子于归,宜其家室。
桃之夭夭,其叶蓁蓁。
之子于归,宜其家人」。
臣闻诗人称人情之相安者,未尝不以「宜」言之。
《假乐》之诗曰:「宜民宜人」。
取其人民之相安也。
《鲁颂》曰:「宜大夫庶士」。
取士大夫之相安也。
夫人情至于相安,则有和顺而无乖戾,有欢娱而无怨讟,岂不甚可贵哉?
今此诗曰「宜其室家」、「宜其家室」,则夫妇之间雍雍其和,交相亲爱者至矣。
又曰「宜其家人」,则非独夫妇也,阖门之内,长幼尊卑,无不犁然有当于心矣。
妇人谓嫁曰归。
「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」谓仲春之月婚姻之时也。
女之始嫁,情意未洽,而宜家之效固已立应,况于寖久乎?
既咏其华,又咏其实,又咏其叶,以明物物之可嘉也。
之可嘉,媲德之可贵,周旋俯仰,无所不宜,此岂法严令具强之使然哉?
风化之行,固有本之者矣。
后妃无妒忌之行,闺门有肃雍之美,是非其本欤?
惠及其下,众妾序进,则内无怨女;
化行于外,婚嫁以时,则国无瘝民。
此和气溢,极治之时也。
诗人安得不于一篇之中致其意欤?
虽然,婚嫁及时,后人如是者亦不少矣。
而人情未免乖戾,罕以辑睦闻者,又何欤?
曰:此所以有贵于风化也。
先王之时,家道既正,教化流行。
习俗淳美,涵濡于礼义之泽久矣。
之子于归,资性婉淑,足宜其家,风化使然也。
非有先王修身正家之本,而独以男女及时为贵,此乃不澄其源而欲清其流也,又岂能销乖戾之习,而长辑睦之风哉?
此诗三章,曾无一语及于后妃,而序诗者推而言之,盖天下之事有可以法禁整齐者,而风俗之美,非法禁之所能致,要必基本所在,能用其力,故其感召如此。
归诸后妃,钩深之论也。
呜呼,后妃之贤否,风俗之美恶系焉。
吾身之脩不脩,后妃之贤否系焉,君天下者其可忽哉!
按:按此篇《永乐大典》录自《袁絜斋集》,是原集收入经筵讲义。今《絜斋毛诗经筵讲义》别自行世,但此篇之文稍详于单行本,故仍录出。
南宋 · 姚颖
 押支韵
六典未新周礼乐,三河正想汉官仪。
平生作计非温饱,可但区区诧郤枝及第后进诗)
按:宋袁燮絜斋集》卷一五《通判平江府校书姚君行状》